在主懷裡永安息
——田水木傳道蒙主召回始末
文/田吉雅雲
田水木傳道,南投縣人,一九九○年八月初蒙主召回,享年五十歲。獻身傳道工作二十七年,一生致力於西山區教會的開拓與牧養。他的離開,在神看來固然是「萬物皆有定期」,於人,卻始終覺得過於唐突,在情感上難以接受;於是,神給這個家庭許多見證,一方面安慰遺族,一方面讓眾信徒得著造就。此段始末,且聽傳道娘細細道來……
人生在世,變化難測,然而天下萬務皆有定時,神使它們各按其時成為美好,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。
猶記得一九九○年八月三日凌晨五時左右,田傳道偕我騎著摩托車,自雪霧鬧教會(前晚慈峰教會來訪,我參加他們的聯誼聚會並住宿)前往大灣教會,當日下午傳道要在卡普教會主持一場喪禮,亟需聯絡、籌備有關事宜。約莫六點多,他洽電楊志仁傳道來協助,並擬了一些工作計畫,加強佈道工作,決定次日(安息日)晚要前往台北縣福山開拓。在旁的我,看到他的行程安排如此緊湊,不禁為他的熱衷聖工深深感謝主!且得安慰。
由於我隔日聚會後須報告財務狀況,便準備打道回府(望美)。七時二十分,由巴陵到大溪的早班車準時到站,我提著行李趨前,剛踏上車門、欲回頭向田傳道及其他送行的人揮別時,發現田傳道早已舉手,並以宏亮的聲音向我說:「哈利路亞!平安!」他一向心情愉快,滿心喜樂,故聞其聲音格外舒暢、滿足。才不過短短的光景,一片墨黑色的玻璃窗,便阻隔了我與他之間的視線;尤其更料想不到的是,這一幕竟成了我與田傳道在世的離別,真令人難以置信……
約莫九點我便抵達大溪鎮,依照以往的慣例,到了何地總是會撥電話告知行蹤,以免他掛心。但是,正巧往中壢的公車已到站,只好先上車。到了中壢,車站所有的電話都在使用中,遂放棄打電話的念頭,無奈地搭上往台中的車。此時窗外天色大變,雷雨交加,令人有點毛骨悚然。當班車駛上高速公路時,我感到有點乏味,渾身無力地沉沉入睡,且作了一個夢。夢中見到我已經到家了,但令人質疑的是,平時帶給我們歡樂的安樂窩,竟然出奇地寂靜;惟見次女珍寶靜坐桌旁,低頭落淚不作聲……我甚訝異地看著她,瞥見桌上放了一個非常耀眼的小盒子,潔白又閃閃發亮,中間扣上一個十字架。我驚奇地問:「這是什麼?!」她回答:「是棺材。」我便以命令式的語氣向她說:「趕快拿去丟掉!我們家怎麼可以擺別人的棺材呢?」可是她卻不動聲色。正當我納悶她為何不聽話時,班車突然緊急煞車,我這才從不尋常的夢中驚醒。十一時四十分抵達了台中,本想打電話到大灣教會給田傳道,但心想他說過十點要前往卡普教會,聯絡也不方便,遂搭十二時三十分的車往水里。
抵達水里車站,立即撥電話回家,卻無人接;打到學校找女兒,對方回答說:「田老師有來校值日,但九點多時,桃園來電話說爸爸病重,因此她已趕去桃園了。」心想,剛剛才從那裡回來,他猶健康活潑,也沒聽說有何不適啊!遂回話:「不可能的!」對方說:「是田老師交代我的。」聽到對方如此認真,心中又浮起先前車上所做的夢,似乎有所關連,越想越可怕!內心不斷祈求主拯救他。另一方面又想,這或許不是真的,故更加求主安撫我。不知不覺走到往信義的車站,撥電話詢問在總會上班的媳婦,結果接電話的姊妹說:「妳是傳道娘嗎?妳現在要到哪裡?」我說:「回家。」她說:「妳媳婦交代,他們去桃園馬上回家,請妳在家裡等就好了。」我問她:「他們是哪些人呢?」她說:「輝煌、媳婦和惠美,他們都要回家。」此時我心已慌亂不已,深覺情況似夢中之境。遂再問:「到底我家發生什麼事了?!」她低聲說:「妳不要太難過了,我們在總會的長執、傳道、弟兄姊妹都會為你們代禱的。」此時我心明白,事實已成定局了。淚水不自覺地奪眶而出,心在抽痛著,久久無法自己。這件事猶如晴天霹靂般地到來,叫我如何接受呢?心神紛亂之時,隱約聽到電話裡尚傳來微聲,不斷地安慰我……。我又問:「田傳道現在在哪家醫院?我要立即折回去看他!」她也說不出地點來,只叫我回家等候消息。我隨即放聲大哭,連在旁陌生的太太亦感染我的悲傷,前來安慰我,叫我不要傷心。此時我才頓覺身處於公共場所,便掛上聽筒,改搭計程車回家。途中司機誤以為我要尋短見,惶恐地一味好言相勸。但我無法忍住傷痛,淚水如泉湧般抑制不止。
到了家,店門一開,信徒皆來訪,告知大溪學生中心有人找我。雖感全身無力,但仍抱著一線希望:或許他有好消息要告訴我。對方是學生中心管理員胡光孝弟兄,我急忙問他:「田傳道到底怎麼了?」他說:「感謝主!他去得很安詳。」一聽到「安詳」兩個字,我的希望全泡湯了!我該怎麼辦啊?!遂直唸「主啊!我怎麼辦?可憐我!可憐我吧!」便伏在書桌上抱頭痛哭起來。胡弟兄亦安慰我:「妳要感謝主!神很愛田傳道,讓他免去掙扎和痛苦,是在甜睡中安然到主懷裡的。」之後,我一心一意求主將田傳道還給我、憐憫我。禱告完,信徒亦紛紛地來為我代禱。有些人尚不明究理,只是看我極悲傷,亦同我流淚;當他們了解狀況之後,都甚為激動地認為怎麼可能?更不願相信這是事實!
其中馬阿甘姊妹說::「難怪昨天(二日)我做了一個夢,夢中聽到會堂傳來優美的詩歌,便叫我先生趕快到會堂去。一出門就看到馬路上有密集的人叢直排到教堂;會堂內外擠滿了人,且看到教堂內的桌椅擺設與平常不同,主持者是由總會來的,參加者中有許多傳道,也有許多陌生人,令人驚訝不已!」(結果這夢中情境與八月六日舉辦之告別式所見的一模一樣,可見這一切神都已安排好了。)
信徒問我:「我們要怎樣幫助妳?」我表示想去桃園看田傳道;他們便馬上聯絡,租借到一輛十二人座箱型車,一夥人即刻前往;途中路過台中接小兒子(就讀高中)。接他之前我實在煞費心神,不知要如何跟他說明此事,深怕他經不起打擊。但見面之後,卻出乎我意料之外,他跟我說:「媽!別哭了!我們應該為爸爸高興才對;他被主耶穌接回天家了。」我怔了一會兒,問他:「你怎麼知道的呢?是誰告訴你的?」他說:「沒有人告訴我實情;從學校回來已是下午五點多了,許媽媽告訴我、大嫂曾來電話,要我撥電話回家。當我撥電話回家時,二姊只告訴我,爸病得很重,要我幫助代禱(事實上田傳道在上午九點多便離世了);我立刻跪在主前禱告。不久便看到異象,見到爸爸躺在一塊長方形的磐石上,睡得很安詳且面帶微笑;身旁站著一位身穿潔白衣服且放光亮的人,我便知道爸爸已不在人世了。那位站著的人對我說:『你要爸爸、還是要智慧呢?』我說:『我要爸爸活著!』祂又說:『我要把你的爸爸帶到好得無比的地方去,你還要把他要回去嗎?』我回答:『願主的旨意成全!』結果爸爸竟站起來,且身穿潔白發光的衣服,與祂站在一塊,對著我微笑;然後很高興地轉身離去。所以我的禱告由悲慟轉為喜樂。媽!這情景真叫我們得到莫大的安慰,不是嗎?」
我聽了這見證確實感到很安慰,但不久又難忍傷痛,在許媽媽家一起禱告,才得到力量。之後我們趕往草屯與次女會合,才知要聯絡崎頂教會。接電話的是西區區負責黃恩霖長老,他亦從別處趕來關心、處理這事,並一再地安慰、勉勵我,要我節哀。黃長老並囑咐:「孩子們已到大灣教會了,待明天於羅浮派出所作筆錄。」行程中雨下個不停;感謝主的帶領,我們在凌晨一點多(四日)抵達大灣教會。真想前往醫院探望田傳道,但時間已太晚了;這等候真叫人難耐!經過分手的站牌,不免觸景生情,心酸無比;昨晨在這裡揮別時,他的神情還那麼樂觀、清爽,若說他身子有所不適,我定會留下來照顧,但卻無跡可尋啊!步行至傳道房門前,見到他平日所使用的摩托車,更壓抑不住內心的煎熬,伏在座椅上痛哭,直到有人扶我進傳道房。這時孩子、教會的負責人和信徒,迎面來接我。其中有一位善於接待的黃媽媽,田傳道一向以奶媽般來看待她;她擁抱我原是要安慰我,卻與我痛哭一場!全場如同在陰霾裡;我何嘗願意如此呢?
大家禱告後,財務負責人便細述當時之經過:
當我搭車離開大灣之後,他們與田傳道仍在會堂裡忙,直至九點多,田傳道說:「我先休息一下(因突然感到不適),十點要前往卡普教會,請你們叫我一聲。」負責人答應:「好!」大家便各自回家了。總務到家沒幾分鐘,電話鈴響,一接電話,對方說:「我是傳道,請趕快送我到大醫院去。」總務還逗傳道說:「剛才和您在一起好好的,為什麼要到醫院呢?」話沒說完,傳道已經把電話掛斷。他心想可能真的發生事情了;傳道一向穩重、不輕浮。遂聯絡其他信徒,急速趕往教堂。抵達時傳道已經呼吸困難,他要求在場的人幫助代禱。禱告中我們聽到傳道的呼吸恢復正常了。禱告後他說:已經好了,等到醫院診病後,尚可趕到卡普辦事。還要我們把傳道娘追回來。上車前並把自己所有的電話聯絡簿都留下來,交代要叫他所有的孩子都來桃園。傳道自己便走進了轎車的後座躺著,我們坐在前座,急速趕下山。起先他拿聖經包當作枕頭,後又挪開聖經包,用自己的手腕肘墊在頭下,就再也沒有移動一下,也未聽到呻吟或說話。我們一直以為他睡著了;直到大溪的診所叫不醒他,才知事態嚴重!醫師吩咐趕緊送往醫療設備齊全的醫院!同時聯絡大溪學生中心管理員胡弟兄,一起送往桃園大醫院(車速相當快!)。院方的醫師和護士們忙於急救,他們表示已無能為力。我們流淚求他們一定要想辦法救醒他!因為他是我們最喜愛的傳道啊!……然而醫師最後還是宣布:「我們已經盡了一切的力量……」傳道就這樣離開了……
我聽了以上的過程,感嘆不已……。生命是如此地脆弱不堪?!人生變化無常;昨日的歡笑,今天已成追憶了……孩子與信徒們深知我傷心到了極點,皆來勸我不能太消極。我便做了一個禱告的動作,要他們幫助代禱;因惟有在禱告中才能得到安慰、力量,勝過軟弱啊!
隔天約莫六點(四日),到了羅浮派出所,做完筆錄後,便前往崎頂教會;黃長老、周執事和負責人以及信徒,個個都來安慰我們。但沉重的心情絲毫未能化解;不聽使喚的淚水,再度淌下衣襟。我內心深信主耶穌是救主,一切掌握在祂的手中,祂若憐憫我,必成全我所求。就鼓起十足的信心,上樓到會堂禱告主,求祂將田傳道還給我!如果非要成全祂的旨意,至少也延緩幾天,好讓我們有心裡準備;不然,祂的生命由我取代也可以!因為他留在世上能做更多的聖工!我如此反覆地祈求主耶穌;想起經上記載,拉撒路在墳墓裡四天已腐臭了,主卻能叫他復活:主啊!你能的,求你賜恩給我吧!如此懇切祈求,於禱告中便看到田傳道來在我旁邊陪著禱告;他也是禱告非常地迫切,使我更加增心力:「你能的,成全我的心意,好嗎?」如此迫切地禱告,驚動了樓下正與黃長老、傳道們商議的孩子們,也都到會堂來。我告訴他們異象中的事,好叫他們有信心祈求。大兒子輝煌小聲地說:「媽!要知道神的旨意,不要強求。」可是我卻以命令的口語要求他們代禱;主耶穌必會應允的。當再次禱告時,只見田傳道側面對著我,他的表情似乎在告訴我,他想去美好的地方,為何我不讓他去?!他無奈的表情,使我明白:神的旨意,不能強求了……
安息日(四日)上午聚會中,法醫洽電要我們到醫院做驗屍證明的工作,心中不住地默禱以得支持。進醫院時不知怎麼的,全身顫抖無力,左右由媳婦和大女兒扶持著。大家與法醫前往地下室去;自己實在無力前往,口中直唸「哈利路亞!……」吳清順傳道勸我:「妳不必下去看了,由他們去料理吧!」我說:「讓我與孩子們去做。」當我們到達冰庫前,一見到田傳道平時甜睡的模樣,便上前握住他的手,大喊:「哈利路亞!!!」孩子們也搶著抱在爸爸的身邊,痛哭失聲!……我在哭聲中昏厥過去;醒來時,已躺在醫院的急診室裡打針了。我要求傳道:「最後換洗身體的瑣事,讓孩子們和媳婦處理,以盡最後的心意。」法醫驗證死亡證書之後,我們便開始為田傳道清洗、換衣服。撫著已不能說話的田傳道,心裡的難受實非筆墨所能形容,真是難以割捨啊!在我們的心目中,他是一位好傳道、好爸爸、好丈夫;愛主勝過一切!
與眾信徒道別後,便往回家的路上奔馳。到家時已晚上七點左右,便為田傳道穿上西裝。在整衣容時,望著他安詳和諧的表情,如同在甜睡中帶著微笑。有許多人前來探望我們並瞻仰儀容,連小朋友們亦歡喜無懼地來看;他們踮起腳尖,或站在小椅子上,倚著棺材邊緣往內看,開心地說:「我來看傳道;我們的傳道在睡覺耶!……」一位外教會的女士在旁聽了小孩子純真的話語,也立即對我們說:「是啊!他看起來就像是在睡覺一樣!我的心臟不好,從來不能也不敢看死人;但是,很奇怪地,我現在看田傳道,心裡卻一點兒也不會害怕!非常自然!就像平時看到他還活著的時候一樣;真的很特別!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!他是我惟一敢一直看,也不會心生恐懼的人啊!」部落裡許多年長的人,也主動來我家慰問。有一位已不良於行的耆耇,忍受不便,自行柱著柺杖繞過大半的村子,一步一步地,慢慢走來看,使我非常感動!他流著淚、以原住民母語說:「我一定要來見他最後一面……自從我認識他以來,觀察到他從來不會與人結怨、生氣,對人很客氣、很有禮貌、個性很好,又認真做事;他是被大家公認、難得的大好人!我們都非常敬佩他的為人。現在他離世了,我心裡非常難過……」感謝神!這真是神兒女的福氣,有永生的盼望,可以坦然無懼地見主面。
八月五日晚上,教會信徒皆來我們家聚會,以關照、慰問我們。聚會最後的禱告中,我看到異象。見到有一條陌生的路好陡、又不平坦,我努力沿著路往上爬,直到看見前面平台上的景色,非常地美;無法形容的好!令我訝異不已!我相信田傳道一定是到了這裡,只是我找不到他。四周圍一望無際,沒有日月光照,卻令人有如在黎明清晨般地舒暢;一條條的黃金街道中,矗立著井然有序的樓房,都是由白金碧玉砌成的;周圍有許多果樹,葉子綠油油的,每一棵樹都結滿了果子,顏色皆不同,形狀如蘋果般大但較長,真是令人垂涎不已,感覺非常可口!樹下又長滿了各種奇花異卉,非常美麗,真是罕見之景!我羨慕極了!一直想法子要爬上去;看看陡坡亦只不過是從腳掌到肩的距離,偏偏路面太滑、上不去,細看之下原來是黃金打造的,太光滑了。不久,後面來了一輛馬車,車上坐著一個人,好威嚴地駕馭馬車。我暗自想著,馬車比我重,哪能過關?!不料,馬車很容易地駛上平台!原來馬蹄和馬車都是黃金打造的,才上得去;而我未穿金鞋,難怪上不去了。我又甚渴望地從平台望去,要找尋田傳道,但在大街上只有稀少的人走動。突然聽到正對面第三棟樓房有開門的動靜,細看之下,果然是他!只是他背對著我,即使呼喚也聽不到,只好作罷!心想,反正知道他的住處,下次穿上金鞋,必能見他!禱告完畢,這美麗的畫面亦隨著消失了,真是依依不捨!會後立即向在座的同靈作見證,以榮耀主聖名。大家聽了皆受感動,且得安慰、造就;深信神必會賜恩給努力為主而活的人。感謝主!
八月六日告別式那天,從各縣市陸續來了許多同靈和親戚、朋友。桃園縣光華教會的吳弟兄這麼說:「今天凌晨為了要趕上喪禮,一大早就出發;太疲憊了,因此途中在車上小睡一會兒。忽然聽到田傳道的聲音說:『吳弟兄!!吳弟兄!!我得救啦!!!進了天國!!』同時我看到身穿白衣的田傳道,非常歡喜地雙手高舉!看著我、大聲歡呼!……我突然醒來,才知是夢。但是原本我的心靈非常憂傷,一直流淚……很感謝神!祂還讓我做異夢,使我再見到田傳道,安慰我……」
當日的告別式非常盛大,許多外教會的朋友也來參加。許東霖長老代表總會勸慰時說:「我們最親愛的田傳道,該打的仗已經打過了,當跑的路已經跑盡了,所信的道已經守住了,在聖工中被主接回天家是多麼地光榮和感謝……」他拭著淚走下去。黃恩霖長老在勸慰我們時亦說:「他是一位難得的好傳道,主耶穌接他回天家,我也真捨不得……。我們應將難忍的悲慟轉化為力量,向著前面標竿直跑,努力為主作聖工,跟隨他的腳步行。願家人節哀。」接著林正雄傳道亦勉勵:「我和他相處有不算短的時日,我了解他的為人處事;他很講求積極、效率和實際,故很重視信仰和生活輔導。人生不在乎歲月長短,在乎的是活得有無意義與價值;人生又好比搭乘列車,不一定坐到終點站才下車;等不多時便要歸回塵土。田傳道的一生是五十一年,獻身時日計二十七年(二十四歲受洗信主及神學院三年的生活),可說是一生為主服事……」吳清順傳道在介紹故人略歷時亦說:「他很愛主,又忠心服事;埋頭苦幹。尤其是鼓勵孩子多作聖工;在遠方聽到孩子作聖工,都會流露出安慰和喜樂的笑容。他甚至和我談起要怎樣復興復興鄉教會的信仰,同來努力計畫……」喪禮在莊嚴、隆重中進行。巴陵詩班優美的詩歌聲,留給我們無限的安慰、幫助及緬懷。最後在聖靈裡的禱告中,順利地完成了喪禮,接著舉行安葬。感謝主!
我們聽到、看到這麼多弟兄姊妹的關心聯絡,且幫助代禱,我們由衷地感謝,並求主施恩祝福大家。記得望美教會一位姊妹亦說:「出事(三日)前的一星期,我就夢到一個如告別式般的場面;原來就是這樣!」誠然感謝主!惟有信靠耶穌才有真正的甜美。在祂裡頭有生命的泉源,有永生的盼望。我們的生活、動作、存留,皆在乎祂。一切都是祂所賞賜的,藉著祂的靈在我們心中運行,為要成就祂的美意。願一切榮耀、尊貴、頌讚,都歸於祂的聖名!阿們。
(作者寫於1990年8月)
轉載自2004年7月19日聖靈的見證電子報